然而,闻清和舒远却告诉他,他们北斗轩从来没有作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而且时间也不对,当时是北斗轩掌门之一的武曲君百岁诞辰,他们根本没有时间找寻所谓的血蕊之心,更不可能为此杀死全村人以断绝血蕊之心的消息。

而且,血蕊之心关系重大,北斗轩不可能只派出少量弟子去傅家村夺人,至少也得由两名掌门带头,连星遥宫的苏慕遥都亲自上阵,他们北斗轩怎么可能如此鲁莽蠢笨。

傅凉被他们说动,神智恢复清醒,闻清和舒远甚至就此推断,所以的一切都是苏慕遥的谎言,真正屠村的人是星遥宫。

他们口中的真相过于震撼,傅凉不敢相信,他决定尽快赶回去亲自质问苏慕遥,闻清和舒远担心他出事,便主动陪他上路,在快要进入星遥宫地界时为避免引起怀疑,他们只得暗中跟随。

傅凉的质问很顺利,苏慕遥什么都承认了,既然秘密已经被戳穿,他连欺骗小徒弟的谎言都懒得编,甚至先下手为强打晕他后将其禁锢在浴桶里。

浴桶的水很特殊,可以压制血蕊之心的力量。

苏慕遥虽然很想见识血蕊之心的强大威力,但不会是在这个时候。

夜色渐渐深沉,一阵凉风从窗棂吹进,拂过他的脸颊,傅凉蓦地被惊醒,关于这个位面的前情提要等等统统在他脑海里生根。

看着坐在他面前的太师椅上,闲适地翘着二郎腿的纪久,傅凉不由地咽了口唾沫。

“看来你什么都想起来了。”纪久无聊地拨弄着手中拂尘的白长毛,掀起眼皮看向他时眸中兴味正浓,“那还要和我玩两情相悦卿卿我我的戏码吗?”

傅凉被他的问题梗住,煞有介事地垂眸:“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好像是仇人吧。”

“是仇人没错,但我还是你的恩师养父呢,乖徒儿。”纪久下一瞬就扒在了浴桶边上,眉眼含笑地盯着他,“生身之恩可不如养育之恩啊,况且那村里的人你都不认识,对吧?”

“你说得有道理,是想让我叫你爸爸吗?”

傅凉轻轻勾唇,身体却在暗里使劲儿,想突破纪久给下他的束缚。

纪久左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你要是想叫,我也不介意,只是……”

“只是什么?”傅凉越来越紧张,他发现他越使劲儿力气反而会越来越小,这水不仅能压制他的血蕊之心,还能吸收他的力量,他再动几下可能就会全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