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星遥宫的部署应该比平时增一倍才对,可我们一路走来过于顺利。”傅凉头疼地抚着下颌。

“这还不简单……”舒远上前与他并肩,“苏慕遥肯定以为我们早就下山,所以才没有加派人手,但山下情况可就说不定了,或许他的人现在已经追到山下,甚至更远。”

纪久眯了眯眼,段霄看他的眼神格外露骨,这眼神他太熟悉了。

“你什么意思?”他谨慎地试探问道。

段霄放下捧脸的手,膝行走向苏慕遥,跪在他的脚边,双手拽紧他的衣袍仰头病态地笑着:“师尊,若是傅凉没有那血蕊之心,你就不会如此器重他,对不对?”

“废话。”纪久嫌恶地皱了皱眉。

若傅凉没有血蕊之心,那就和普通人无异,苏慕遥肯定不会收他为徒。

得到肯定答案的段霄的眼神更加狂热,他拽紧衣袍的手慢慢移到苏慕遥的大腿,然后双手隔着衣袍和锦裤抱着他的腿,又殷切地问:“师尊,如果傅凉没有血蕊之心,你也就不会对他这么好,从小就差别对待,是吗?”

纪久敏锐地感受到段霄炙热的手心尽管隔着两层布料,也仿佛贴着他的大腿肌肤,令他格外不适,甚至恶心。

“当然。”纪久淡淡道。

如果傅凉没有血蕊之心,苏慕遥当然不会差别对待,他为了刺激血蕊之心和改善傅凉的体质,天天在傅凉身上试毒,把傅凉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这些在段霄眼中就是受到师尊格外关照的好,纪久特别明白他的意思。

段霄左脸颊那鲜红的印记依旧清晰,他抱着苏慕遥大腿的手情不自禁地轻抚,就像是在呵护一件挚爱珍宝,他眼里闪着爱慕的光,悠悠道:

“师尊,你让傅凉离开吧,让他滚出星遥宫越远越好,他除了有血蕊之心外什么都不是,但我不一样,师尊……我会永远爱你、忠诚于你,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去做……”

他的话音刚落,「啪」的一声,那节皮鞭便狠狠地抽打在他的右脸颊,段霄被打得松开了纪久的大腿,摔倒在地上,他抬手轻轻摸着受伤的脸,黏腻的鲜血糊了他一手。

段霄白皙的脸上,左右全是伤,尤其是右脸的那道至少三寸长的血痕,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