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韘放肆地哈哈大笑,他的灵魂也能深刻体会到痛苦,笑声凄厉瘆人。

纪久则有气无力地解释道:“岳韘,别高兴得太早,待你灵魂中的真龙之气被烧得消失殆尽,我看你还怎么笑得出来,到时候你的灵魂会永远囚禁在赵合的灵魂里……”

岳韘的笑声戛然而止:“……”

“是吗?哈哈哈,常似秋,让火烧得更旺更猛烈一些,哈哈哈。”赵合疯笑道。

纪久懒得再理他们,有时候听他们吵架觉得好玩,但更多时候是觉得心烦。

他把葫芦从腰间解下,然后搁在了窗台上,又滚着轮椅回到了傅凉的床边,他边观摩着傅凉的脸,边琢磨他在这段日子里的自私疯狂的想法。

他想道:如果傅凉一直都是这样醒不来又死不了的状态……也挺好的,而且就算死了,我也能保他肉身不灭,他照常会永远待在我身边……

只是,任务的期限如果截止,我们会不会一起消失?就像那个薄情道士一样?

纪久现在也没搞清楚,那个薄情道士的尸体怎么会消失,他敢保证当时绝对没有第三者在场。

“咳咳咳——”

傅凉感觉自个儿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从梦中刚醒来就被堵在喉咙的唾沫呛着了。

纪久被他的咳嗽声打断了思绪,低眸见傅凉已经睁开了眼,动作比意识更快地扑了上去:“凉哥,你终于醒了?身体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你压着我怪不舒服的……”傅凉皱了皱眉推开他,同时撑着床榻坐起身,将枕头立在床头当靠背,“这什么地方,我睡了多久?”

纪久坐回到轮椅上,掐指算了算:“有大半月了吧。”

“这么久?”

傅凉抚了抚心口,看来他当初被那个薄情道士伤得不轻,但幸亏纪久及时赶到才救了他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