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手下顿了顿神色有些黯然,片刻后又转为一笑,“好或不好皆熬过来了,如今又能见到夫子就已然是好事一桩了。”

胭脂闻言不禁有些感叹,见他三两下功夫便收拾好地上的碎瓶子,端着盘子起身,胭脂忙接过托盘:“你家中长辈还有弟弟如今还在百竹村?”

“他们?”叶容之看向胭脂,良久后缓缓道:“家中遭了变故,如今只剩下我一人。”他面色平静,就好像那些人与他未曾相识一般。

胭脂不由一脸讶然,她倒不曾想到会是这样的变故。

虽说他们对他不好,但好歹是血脉至亲,胭脂也不好说报应不爽之类的。只能礼节性的表示下惋惜,“竟成了这样,虽说他们待你不好但到底是你的血脉至亲,你也莫要太过伤怀。”

他闻言神情有些黯然,片刻后眉眼染了一丝伤怀,看着胭脂的眼睛意味深长叹息道: “夫子,我怕是真的天生的不详,他们都一一被我害死了,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了。”

胭脂见他这般像是入了死胡同,非要把这些事都怪罪到自己身上,她忙道: “与你有什么干系,是他们待你太过该是他们的报应,不干你的事,你莫要胡思乱想。”

叶容之闻言微微一笑,低声道:“是阿,是他们报应。”

胭脂见他这般,也知这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反正他也要在她家中住上几日,便想想法子帮着把心结解了,她心中既有了安排并对叶容之道:“我先去把大夫那处,过会儿接了那姑娘一道和你回去。”

“好。”叶容之见胭脂看着端着盘子去了堂前,他缓步走到了门口,看着门外的马温顺乖巧立在那吃草,哪有半点受惊的模样。

马夫见他一人出来,连忙跳下马车来到来到他跟前,言辞恳切道:“公子已如先生的意思会客栈等您,只是不知先生何时能够过去,这次的事太过棘手,公子才会按耐不住来寻先生的,还望先生莫要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