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默了片刻,她发现听不懂胭脂的话,什么叫敷衍的骗?

她想不明白心中又记挂李言宗,迟疑了片刻又道:“你快去看看言宗吧,他……有些不好。”

胭脂眉心一跳,难道叶容之这么快就动手了!

她跳下马车示意沈绾带路,“他怎么了?”

“倒也没什么只是自从那日回来以后就病了一场,好了以后一直意志消沉,在季先生面前频频出错,连端王都有些不喜他了。”沈绾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季先生连日来脸色不是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言宗的关系。”

胭脂摇了摇头,跟着沈绾进了季府,“和言宗没关系,季先生是另有事务烦恼。”

季傅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徒弟而影响了心情,泰山崩塌于前也未必能让他变了脸色,何况是一个徒弟。

沿途而来,胭脂倒也是听闻了些风声,大致也猜得七七八八。

一路上都是对宁王的歌功颂德,这次百官贪污实在处理太过大快人心,连一向受百姓爱戴的端王也要避其锋芒。

这二王相争,倒不如说是背后的幕僚相争。

胭脂不由忧心忡忡,按命薄里的时间来说现在并没有出这一遭,百官贪污其实是端王上位以后才处置的,用的也是雷霆手段,牵连甚广以至于朝局动荡三年之久,并不及如今这般不动声色便处理大半,余下未处置也是记罪在身,如有再犯便一句数罪并罚压得那些人油条子战战兢兢不敢再犯,甚至于有些竟洗心革面重新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