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等了一会儿,轻声唤道:“小姐?”

丁楼烟垂下眼睫,长长的睫毛如一把小扇子一般在眼睑投下一道阴影,显出几分落寞,良久后才道:“不看了,往后不要再提他了。”

胭脂看了她一眼,知晓必是几日前的赏花会惹的。

赏花会就赏赏花吟吟诗多好,没事老将那些公子比较来比较去做什么,平白里给她添事儿。

丁家如今是京都炙手可热的新贵,丁楼烟又是家中嫡长小姐,从小到大哪一样不是顶好的,而谢清侧虽然出身谢家大族,可到底不是嫡长。

世家庶子本就配不上丁楼烟,更何况谢清侧那样笑柄一样的出身。

按他们世间的俗话来说,丁楼烟这头嫁给谢清侧那可就是低嫁,旁的先不说,她自己那关都未必过得了。

胭脂心里虽然着急,但也知晓现下绝对不能逼的太紧,否则只会适得其反,她只能按捺下心思,静待时机。

胭脂就这么等了七八天,丁楼烟每日就是看看书绣绣花,整个人一直郁郁寡欢,谢清侧那处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他们若是就这么断了联系,岂不是叫胭脂白费了这许多功夫。

她只能先临摹着丁楼烟的字迹给谢清侧回信。

为了避免谢清侧这头的心思冷下来,胭脂还特地去淘了些话本,学着里头写了些肉麻兮兮的话。

做媒做到这份上,也实在费了她不少心思,这二人若是还不成事,她不介意重操旧业替他们张罗一场冥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