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侧坐起身看着胭脂往外爬去,眼里含着透骨的玩味,衣领凌乱,发冠却纹丝不乱,一派风流祸害的模样。

玲珑愣在门口,实在这眼前所见太过让人震惊,她何时见过这样的二公子,他人前一贯衣冠楚楚,清清冷冷若谪仙,再加之胭脂衣裳凌乱,墨蓝色的衣裳都散开了,一眼就看见 里头的杏色肚兜,唇瓣都泛着不寻常的红,一看就是受了狠狠欺弄又柔弱无力的可怜模样,这两人这般活色生香的直叫玲珑看呆了去,胭脂的话根本是充耳不闻。

胭脂真的一刻都挨不住了,这宫中秘酒太可怕,真的能让人不管不顾地变成荡妇,她的汗水落得越发多,直流进眼里刺的胭脂直流泪,微微抓住一丝神智,她的手死死扣在地上,指尖都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甚至于透泛起了红。

她看着玲珑,声音都变了个调,语调里都能透出几分勾人,喘息哽咽道:“玲珑……求你~”

玲珑这才回过神来,她看向了二公子,发现他正不发一言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淡漠地如同在看一个将死之人,玲珑心头莫名一骇,不敢再多看一眼,连忙转身逃也似的飞奔而去。

胭脂看着玲珑离开的背影越发绝望,她面上甚至透出一丝孩子般的迷茫,不知该如何办才好。

她正发怔着,身后的谢清侧突然悄无声息地俯下身,在她耳畔蛊惑道:“胭脂,你该求我的……”他莫名停顿了下,低哑道:“你要是这样求我,我说不准就心软放过你了。”

胭脂强忍去忽略,因为他靠近而缠绕着她呼吸的男子气息,忙听话地软着嗓子哀求道:“求你求求你~”

谢清侧听到后靠在她身上轻轻笑起,待笑得够了才靠到她的耳旁,轻轻用牙咬了咬胭脂的耳垂,带着几分惑人道:“耳根子真软,随便说说就信了。”说完伸手压住她按在地上的手,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细细缠磨。

胭脂只感觉耳垂被他细细吮咬着,她身子猛地一震抑制不住地哭出来,真的要被他磨疯了。

许是胭脂哭得太突然,谢清侧略略停了下来,薄唇贴着她的小巧耳朵,像是心软了一般,轻声问道:“怎么了?”

胭脂见有转机连忙哭得更加委屈起来,她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哭道:“公子求您别这样,奴婢……奴婢害怕…求求您!”

谢清侧像是听进去了,他坐起身不再压制着她,将胭脂抱起,揽在怀里让胭脂靠他的手臂上,看了会儿她泪流满面的可怜模样,他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颇为认真地看着她,淡淡吐字道:“你今日就是把这双招子哭瞎了,我也不会信半个字。”

胭脂闻言绝望地闭上眼睛,谢清侧起身将她拦腰抱起往里间去,那墨蓝色的裙摆在半空飘扬而起拂过珠帘,带得珠帘不住晃动。

作者有话要说:丹青手:“到站啦,小精灵们下车啦,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t开的老爷车吧,只开到05米就停了,混账玩意儿!”

第64章

偌大的谢家祠堂静得毫无声息,只微微听堂中众人的呼吸声,这是谢家人到的最齐的一次了,连在谢家家宴中都没怎么露脸的谢二爷也规规矩矩地到了谢家祠堂,大抵是因为这一遭他的儿子步了他的后尘,且还颇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势头……

谢二爷看着堂中站着的谢清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转眼间儿子已然这般大了,想当年自己也是这般意气风发的少年儿郎,可惜眨眼间就成了这般模样。

常年在酒色中浸淫,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布满了颓废衰败之气,早已不是昔日的少年郎了……

谢老太爷坐于堂前直看着站在堂中的谢清侧,见他还是垂着眼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来气,再一看自己的二子还一副神游太外蛮不在乎的态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

谢老太爷的眉间狠狠叠起了个川字,蓦然地冲谢二爷吼道:“你看看你教得好儿子,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染指大房里的丫鬟,这手都伸到大房去了,像什么话!这读得都是什么书,礼义廉耻难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

谢二爷正沉浸在往昔种种暗自神伤,莫名就被谢老太爷突如其来的暴吼骇了一跳,他不由一脸冤枉地看向自家爹亲,见老太爷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由随口说道:“不就个丫鬟吗,到时赔大房几个不就好了,哪用得着这般兴师动众,白叫人看了笑话。”

谢老太爷一听,额间青筋突起,暴怒的声音显些掀了屋顶,“混账东西,你说什么!”

众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作壁上观,谢二爷也了噤声。

谢老太爷见他一副窝囊废的模样就更是恨铁不成钢,微提起拐杖往地上一驻,直骂道:“还白叫旁人看笑话,你自己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上梁不正下梁歪,没指望你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