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罩下一道阴影,“怎么,给兔儿咬了?”声音清越好听带着些许漫不经心,听在耳里便觉惑人。
胭脂慢慢抬眼看去,看见了一角茶白衣摆,再往上看,果然见苏幕站在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中略含调侃,茶白衣衫清简雅致,垂在一侧的手拿着扇柄,白玉扇坠垂下,在皙白修长的手旁微微轻晃,煞是好看。
一旁跟着的苏寿见状一脸莫名,不明白午间还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哭成了一只花猫?
胭脂心中难言复杂,忙垂下头去,默默看着怀里的兔儿。
苏幕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下身子,看她哭得眼帘尽湿,软嫩的面上泪渍未干,委屈地可人疼,他顿了一顿,不由缓声问道:“和我说说从哪儿受了委屈,哭个什么劲?
总是有法子让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胭脂看了他一眼,心塞至极,她十分想知道他怎么让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刚想开口,却又想到他什么都不记得了。
他们之间的种种过往,只有胭脂记得,也只她一人活在过去,而他,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胭脂顿时没了力气,伸出手拉过他的手,将怀里的软兔儿端端正正地摆在他手掌上,便站起身默默往屋里去了。
苏幕慢慢站起身,垂眼看着手中这只湿答答的兔儿,默不作声。
苏寿忙上前笑着解释道:“公子,胭脂姑娘一起来就心心念念要想送您这只兔儿呢,说是要拿给您养着玩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