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幕看着胭脂的背影许久,才开口道:“我不去扬州,让苏安苏寿把我之前的管事全部找回来,往后只管波斯,这处做好了,外头便能通起一条线,扬州比起这个也不过是沧海一粟。”

胭脂提着食盒慢吞吞往回走,心事重重便七拐八拐地绕弯子散心,磨磨蹭蹭了许久才到了巷子拐角,却听巷子里隐隐传来王婆的声音。

胭脂微微侧耳听着,王婆那厢嘀嘀咕咕道:“这胭脂在外头找了个野男人,白日里都在码头那处搬货,瞧着也没什么能耐,到时您赔几个钱就能轻轻松松打发掉。

只这胭脂是个棘手的,唱戏的手脚上总有点花架子,一会儿得用点麻药,给迷晕了才好行事。”

马车里的赵老爷撩开车帘子,冲王婆扔了锭银子,催促道:“去罢。”

胭脂闻言眼眸慢慢发冷,只觉胃里一阵翻搅,恶心地不行,这王婆和赵老爷这般“熟能生巧”,显然是常做这种龌龊勾当。

胭脂看了眼巷子里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护院,微一垂眼,换了条巷子往王婆回家的必经之路去,挑了块极隐蔽的位置等着。

默等了半个时辰才见王婆一个人骂骂咧咧往这处走来。

胭脂冷眼看着她从眼前走过,才慢慢走出来,几步跟上,往她身上狠踹了一脚。

王婆如何架得住这般力道,猛地往地上扑去,门牙都生生摔断了去,嘴里一时血流如注,在地上痛苦□□起来。

胭脂快步上前一脚踩在她的手上,狠狠一碾,王婆还没反应回来,便疼得杀猪一般嚎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