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月:“……”
“黎青,昨晚你听见了?”温庭月跟去了卫浴间。
黎青拿下置物架上的电动牙刷,挤上牙膏递给温庭月,“听见什么?”
一黑一白两只电动牙刷,黑的是温庭月的,白的是黎青的。
温庭月接过递来的黑色电动牙刷,探究地看着黎青,从她脸上的表情反应判断她有没有听见。
看起来像听见了,又像是在套话。
夜晚能说的话,到了白天有些难以启齿,温庭月含糊其辞,“昨晚我做了一个梦,半夜醒来和你说了梦的内容。”
黎青笑得意味深长,不说听见了,也不追问梦的内容。
洗漱干净,黎青进衣帽间换衣服,刚勾起睡衣往上卷,温庭月亦步亦趋跟了进来,在身后帮着她脱。
黎青哑然失笑,往下扯回了睡衣,“姐姐能去外面等我吗?”
“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面对面脱衣服更顺手,温庭月捏着两边衣角往上掀,给黎青发指令,“抬手。”
睡衣下什么都没穿,黎青穿的分体长袖长裤睡衣,脱了上身的衣服,不着急褪长裤,拿了件内衣往身上穿。
温庭月呼吸发烫,目光落在漂亮清晰如将展开的蝴蝶骨上,在黎青反手扣搭扣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我来。”温庭月小心细致地扣搭扣,难以避免触碰到肌肤的指尖在扣好之后抚过纤细的腰线,从后抱住了黎青。
温庭月靠在黎青肩膀上侧目看她,环紧的手臂禁锢得黎青无处可逃,她用这样的姿势问黎青,“昨晚你也醒了,等我说完你又睡着了,妹妹,你到底听到了多少?”
“听见了最重要的一句。”黎青反手勾住温庭月脖子,转过头来吻她。
浅浅的纠缠稍纵即止,唇齿间清凉的薄荷带走些许热意,黎青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墨青色缎面衬衫,笑着问温庭月的意见,“我今天穿这件怎么样?”
她这一问转移了温庭月的注意力,还把温庭月问紧张了。
岳父岳母已经见过,但今天是上门拜访,意义重大,温庭月答了句可以,环视一圈给自己找衣服。
感觉这些衣服都不配见家长。
黎青能看穿温庭月的情绪,她穿上衬衫,边扣钮扣边为温庭月挑衣服。
钮扣扣到一半,黎青停下手,从衣柜里拿出一件青森羊绒衫,外搭冷色系大衣,“姐姐可以穿这套,岳母一定喜欢。”
温庭月稍作沉默,拿出一套截然不同的风格,“我穿这套吧。”
温庭月拿出的大衣纯黑色,里面搭着同样纯黑的打底衫,透着清冷和寡淡,再喷上中性风香水,最不讨上了年纪的人喜欢。
黎青不干预温庭月的穿搭配饰,她将手里的衣服挂回衣柜,毫不吝啬地夸自己的未婚妻,“姐姐穿什么都让人喜欢。”
她敞着衣领口捏了把温庭月下巴,冁然而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尤其让我喜欢。”
只要黎青喜欢就够了。
温庭月拿了衣服去卧室换,把衣帽间让给黎青一个人。
换好衣服出来的黎青发现温庭月身上还穿着睡衣,那套纯黑色衣服放在床尾凳上,“姐姐怎么没换?”
温庭月没回答,拿起衣服进了衣帽间。
几分钟后,她穿着黎青帮她挑的那套青森和冷色大衣走了出来,和黎青今天的穿着般配得如情侣装。
“姐姐怎么又改主意了?”黎青的目光胶着在温庭月身上,舍不得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