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意从脚踝往上攀爬,张若宇乖巧地回了一句:好的,李总!
晚上九点,夜幕低垂,星星掉进路灯旁的小水坑里,映出深蓝色的宁静和广阔。一个人的长腿刚从水坑路过,径直走向不远处的老酒吧。
老酒吧唯一的优势就是占地位置好,寸土寸金。且开业的时间早,门庭装修档次高,这才在众多新吧开业的拉锯战里杀出一条血路来。
门口金玉辉煌,长廊悬挂着价格昂贵的水晶灯,流苏般的钻石倾斜下来,折射着细碎的金光。
光滑干净的地板流水线般永不停歇地输送着一批又一批西装革履、穿戴贵气的人进入大厅。
张若宇循着发来的地址短信敲开包厢的门,黑色厚重的门刚睁开眼睛眯了一点缝,他在顷刻之间就被人拉着手臂拽了进去。
只听拽他的人对着里面的人恭敬地说道:“张老板,人来了。”他像一件被放在橱窗里的商品,四周的人不怀好意的打量着他。
正中央的沙发坐着一个肥头大耳的人,剖开内里是只披着人皮的疣猪,很好地隐藏着自己军刀似的獠牙。
张全马身上正坐着一个小明星,下半身和他连在一起,时不时嘴里溢出勾人的声音,暧昧的气氛萦绕在房间里。
听到人来了,他双手将身上的人细腰折下去,留出足够的空白去观察对面。张全马用浑浊的眼球紧紧锁着张若宇的清秀脸庞,让人感到极端惶恐。
岂料这样的姿势进入的地方更加隐秘了,一下子攻入更深2f处,小明星有点难耐,意识剥离身体,而嘴里喊得极度孟2f浪。
站在一片欲望深海里,张若宇的心渐渐沉下去。李贯帆没来!这一认知让他更加心慌。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站在一群虎视眈眈的恶狼面前,他瑟瑟发抖如待宰的羔羊。
“过来。”那人发号施令,张若宇满脑子都是红色警报,脚被钉子死死定在地上。
看他迟迟不动,旁边捧着张全马的人看不过去,干脆用手推他一把,骂到:“干什么呢?来都来了,这点自觉都没有?”
生生被推到沙发上,按在张全马的身边。
揽上张若宇单薄的、微微颤抖的肩膀,他递给说话那人一个赞许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