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相愿神色微动,拱手欲言:“殿下,那不如属下去……”
“已经晚了。”芳菲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河间王府有奸臣的眼线,河间王扎草人的这个举动此刻怕是已经传到皇帝耳中,而且还是添油加醋的版本,召见河间王只是迟早的事。”
尉相愿又是一怔,下意识脱口而出:“那该当如何……”
却见芳菲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尉相愿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完全跟着芳菲的思路在走了,而眼前人的话是否可信还尚未可知,遂低下头不再多言。
芳菲眉飞色舞地低笑着,这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感觉真爽!
高长恭不知何时已去到了水榭边缘,望着满池盛开的粉白荷花,面沉如水:“三哥性傲,而皇叔亦是君威甚严不容侵犯,只要三哥愿向皇叔认错服软,皇叔便没由头治罪于他。”
“对!”芳菲很难不赞同。
没想到高长恭还是很了解这位嫡兄的。
高长恭收回视线侧目望向尉相愿,吩咐道:“等会我修书一封,你替我送去河间王府,务必亲自交到三哥手上。”
尉相愿颔首:“是!”
一直在旁观望的许愿悄悄凑到芳菲身侧,戳了戳芳菲的胳膊肘,压低嗓音语中尽是迷惑:“菲菲,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啊……”
许愿一张精致小脸布满疑云,眼神亦是懵懂,活像个好奇娃娃,芳菲习惯性地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靥如花:“你当然听不懂了,你又没看过小说,连史书也不看,真不知你的历史是怎么及格的,还好你有我这个高人指点迷津。”
芳菲越说越嘚瑟,心都快飘上天了,这种优越感不是一般人都能有的。
许愿一连点头附和:“是是是,郑大高人!”
两人欢声笑语,旁若无人。
许是她们太吵,高长恭又将目光投了过来,却并无指责而是问道:“她与你是一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