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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小舟,你闭嘴!”景旼面色一沉,忽然便一伸手,轻易便掐住了他纤弱的脖颈,“你怎么不问问你那位□□熏心的爹?我和我娘走到山穷水尽之时,他装作君子模样收留了我们,最后却逼着我娘去做了填房。”

“她那么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寄居在别人家的后院里是什么意思?”叶小舟强忍着行将窒息的痛苦,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她那是……活该。”

景旼的手指顿时收拢得更紧了,这回叶小舟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叶小舟怎么也想不到,他爱得恨不得为他去死的人,其实是他最怨恨的人的儿子,而这个从前满口说着爱他的人,现在却掐紧了他的咽喉,想要他的命。

生理性的眼泪自眼角滑落,叶小舟在这样行将窒息的境遇里,终于体悟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正当他以为自己就快要死去之时,景旼手上的力道却徒然一松,屋里湿热的空气争先恐后地涌入了叶小舟的胸腔,叶小舟弯着身子猛咳了起来,心里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之感。

他现在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想活着——

他的爹爹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云尚坊的糕点他还没吃够,锦绣坊里还有他尚未完工的衣裳,小家奴答应给他捉的蛐蛐也还没送到他手上,他还有大把可享乐的人生,怎么能折在这个阴暗潮湿的破屋子里呢?

想到这里他便又开始掉起了眼泪。

“我早该让我爹将你和江抚柳都赶出去的,”叶小舟哑着嗓子喘息道,“你们母子都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景旼静静地听他说完,而后一声嗤笑便从他口中流泻而出:“我是不无辜,但你也不委屈,人总是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

说完他依然坐在床侧,居然真的打算作壁上观。

叶小舟一开始还能咬牙忍住,但也憋得浑身都湿透了,粗布衣裳紧贴在身上,只消稍一动作,便会蹭过他此时万分敏感的肌肤,折磨着他所剩不多的理智。

景旼的眼里半点不起波澜,漠然坐在旁侧看着叶小舟,他看他翻过身背对着他,忍不住开始自渎,便又起了玩心,用细线系住那末端,断不许他解脱。

他硬着心肠听着他苦苦哀求,又见他哭湿了被褥。

两人就这样,一个袖手旁观,一个满身煎熬,这般折腾到了半夜,那药性总算是过了,叶小舟终于得以含着泪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