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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也,殿下有所不知,这害不害喜,如何害喜,都是因人而异,只是这有了喜后,爱吃酸的与犯恶心的人多些,但总有人是不一样的,”陈大夫道,“草民敢肯定,殿下这的确是动了胎气的症状。”

他这话音一落,这屋里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叶小舟先是惊疑,而后则是不敢相信,到现在开始心慌意乱,这有了喜,在他这里可半点也不是喜事。

先不说这怀的是他如今的仇人的孩子,便说他这才是嫁到王府的第三日,还未同宁王行过房,依照宁王那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品行,多半是不会认的。

叶小舟只怕他到时候还要倒打一耙,说他品行不端,出嫁前便与人偷奸,定是他父亲管教不严,又要借此要他爹的命,用来威胁他。

“陈大夫,此事……”叶小舟面色苍白,声音细若蚊蝇,“能否不要让第四个人知晓?若有人问起,便只说是吃坏了肚子。”

说完他给陈梦初过了眼色,又从荷包中摸出了一枚小钥匙,陈梦初立刻会意,接过钥匙后,从床榻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很快地开了锁,从里头翻出一锭金子,塞在了陈大夫手里。

“陈大夫,这金子您收着。”

这箱中装着的尽然是宁王赏赐的金银珠宝,不知不觉已经装满了一大箱,叶小舟就把这箱子寄存在陈梦初这,钥匙放在自己身上,想着有备无患,来日若有了跑路的机会,至少不至于囊中羞涩。

“这草民可不敢当,”陈大夫口中说着拒绝的话,手上却丝毫也不退避,“这诊金实在是给多了。”

“梦初。”叶小舟看了一眼陈梦初,后者立刻会意,又割肉似地从那箱子中取出了一颗明珠,送到了陈大夫的手中。

陈大夫这回倒是不推拒了,面上喜笑颜开,就差要眉飞色舞了,他立刻便改了口:“方才是草民诊断有误,王妃这想必只是吃坏了肚子,草民这便开张药方,姑娘届时去离王府不远处的那家回春堂取药便是。”

与此同时,门外折回的吴管家忽然开口询问道:“陈大夫,王妃怎么样了?”

叶小舟盯住了陈大夫的眼,只见他朝着前者微微一点头,而后回道:“只是吃坏了肚子,煎几服汤药喝了便能好了。”

叶小舟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

陈大夫心里自有盘算,用这把柄威胁宁王妃必然是可以骗到许多钱财,只是这有了钱,也得有命花,一旦此事败露,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这位宁王也会将他捉回来扒皮抽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