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竟是上次的管家,比起之前的嚣张,今天的他恭敬用礼,衣着十分朴素。
“公子。”
谭管家笑容满面作揖,语气里透着谄媚。
唐云舒坐在摇椅内,轻轻晃动,语气透着戏谑:“谭管家的态度,变得真快。”
谭管家心下气结,想到自家主子的吩咐,只能压下,扬起讨好的笑容作揖:“之前是小的有眼无珠,是小的不知好歹。这次回去后,主子狠狠打了我的板子,小的也知晓自己错了。此次前来,除了带来主子的话,还是给公子请罪的。”
说完,掀衣袂跪下,趴伏在地,态度十分卑微。
唐云舒扬眉,云淡风轻笑道:“你该庆幸之前自己跑得快。”
他原本打算弄死他的,最后想想,总得有人回去给韦声传信。
轻弹衣袖,皮笑肉不笑道:“不知你家主子,又要你来为何?”
谭管家忙笑道:“静安公主听闻您写的洛山赋,想见您。刚巧下个月是她六十大寿,就想着请您过去。主子觉得这是您在京都大放异彩的好机会,特意吩咐小的亲自前来相请。”
唐云舒冷笑,笑不得,原来有这一层在。
看也不看盒子一眼,唐云舒冷笑:“十几年不管不顾儿子,瓜长成了来表爱心,你主子倒是有慈父之心”
谭管家恍若没听见,眉眼皆是谄媚:“公子,主子这些年来对你们三兄弟,那是忧心挂虑,有一次知晓您生病,主子彻夜难眠,恨不得从京都飞回荆城守着您。可他哪能啊,他身居要职,公事繁忙,只能让夫人到庙里给您和二位公子求平安符。”
“真是费心了。”端起茶杯,眼帘微挑间尽是讽刺:“荆城名医乃是我师父,我倒不知,我何时病重过。”
谭管家尴尬,忙赔笑:“公子没有病重过,主子都如此忧心,那您所有事情,他自然是分分钟上心的。”
唐云舒打开盒子,竟是烫金的请帖,翻开请帖,是静安公主亲笔所写的字体,清秀有力,可见是个极有主见之人。
盖好盒盖,唐云舒似笑非笑望向他:“我这几天身体不适,不能远行。”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谭管家错愕望向他,不敢相信他竟然连公主的邀请都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