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至抬头,看到威严坐于上方龙椅内的皇帝,脸白如鬼,心如死灰。
丞相上前,指着那女人厉声道:“说,为何要加害庆阳伯。”
女人被打得浑身鞭伤,摇头哭泣道:“是太后,是太后娘娘吩咐我们这么做的。”
这话如一滴水落入油锅,哗的激起巨响,所有官员目瞪口呆,全没想到会扯出太后来。
他们都是人精,想到这些日子太后明里暗里为玖亲王选正妃,再想想庆阳伯和玖亲王的关系,丝缠成线,瞬间了然。
这个热闹,怕是没这么好看。
如此想,不由自主离唐云舒远些,免得沾上霉气。
韦声缩于人群在,望着气宇轩昂的儿子,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想了想,往后面缩了几步,将自己藏起来。
他即然不管自己死活,那他也没有必要为这个不孝子担忧。
砰,皇帝一巴掌拍在龙桌上,怒斥:“大胆贱女,竟敢攀扯太后。”
“我不敢。”泪流满面摇头,女人哭道:“奴婢只是月春楼的头牌姑娘,月前不慎被诊出身染花柳,绝望之际被人捉走,被告知只是帮忙办一件事情,就能得到一大笔的银子。民女命贱,得知身患花柳只怕难以医治,就想着拿笔钱财给家人,让他们后半生能安然渡日。应下后,就被接到一座楼内,后来被安排到姑姑身边,一切都是由她来调度。来到姑姑身边前,无意中听到看守我的人说过,是为太后娘娘办事,为的正是除掉庆阳伯,拆散他和玖亲王。”
皇帝手握成拳,心中思绪万千。
这个女人的话一句一字落于他心中,透入深沉的幽渊。
信姑姑转头,狠狠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怒吼道:“你个贱人,竟然敢攀扯太后娘娘,罪该万死。”
抬头望向上方皇帝,满脸悔意道:“陛下,这全是奴婢的主意,太后娘娘良善,与她根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