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看不到那道士的脸,却知道是谁,正是从太后宫里出来的那个男长女相的道士。
萧长道捋着胡子厌恶道:“原本我想杀了那道士,保全皇弟顔面。后来想想,人心哪里关得住,能杀一个,她也能再找一个。”
太后常年在外,想要寻什么时候寻不到。
唐云舒明白他的想法和顾虑,未再多语。
萧长道一拍他的肩,笑道:“走吧,我们到拾道屋里喝茶聊天。”
“放过他那点茶吧?”
最后一小撮茶都送给自己了,唐云舒有些过意不去。
萧长道白他一眼,没好气翻白眼:“是你有,我又没有一片。”
即然不送给他,他就上去喝光了再回京都。
唐云舒笑了笑,走出行馆,裹紧披风和他上山。
拾道一点也不意外他们会到来,他们刚进屋,桌上就有热茶候着。
萧长道乐呵呵端起茶小抿一口,咧嘴一笑:“拾道,你还算得准,知晓我要来。”
“亲王说错了。”放下手里的道家书本,拾道笑得和蔼:“刚才清玄远远看到你们上台阶,回来自动把茶泡好的。”
唐云舒笑了笑,眸光扫了眼站在他身后的清玄,觉得这小子眼力劲还真好,不愧是修道的。
萧长道朝着清玄竖起大姆指,夸赞:“清玄,孺子可教也。”
清玄作拱手:“是师父教的好。”
萧长道乐呵呵道:“说得也在理。”
唐云舒听到这里,有些好笑。
拾道端起茶喝了口,放下茶杯,笑望向唐云舒:“伯爷近来可好?”
唐云舒笑道:“倒是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