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冲一直顺着滑溜溜的食道滚了几圈,直到尾巴碰到了一汪水,屁股跟着坐到了这潭水里面。然后……伴随着“呲溜”一声响,阿冲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皮厚肉糙的好处是耐疼,阿冲一直过了两秒才察觉到屁股上有种火烧火燎的疼痛感。
不过它向来扛疼啊,就算被人打了它都只觉得被人挠了痒痒。
这会儿它先是抬起了屁股,随后将同样有这种感觉的尾巴举到了自己面前,视野里最先映入的是一条带着焦黑卷毛的尾巴。
仿佛意识到了什么,阿冲又呆呆地低头看了眼四肢着地的地方,这里的水就跟能自燃似的,不断侵蚀着它漂亮的毛皮,白色直毛变成了黑色卷毛,有些地方甚至跟烧秃了一样。
蓝色的眼睛用力眨了两下,在阿冲有限的大脑运转中,它终于将“毛变黑变丑”和底下的水联系到了一块。
于是下一瞬间,阿冲“呜汪”了一声,撒开四肢飞快地跑了起来,就顺着刚才滑下来的地方。
“哼哧哼哧~~~”喘着气的同时,四只爪子也没放松下来,阿冲牢牢地扒拉着滑溜溜的食道,努力往上面冲刺着。
波奇正为刚失去的同类哀嚎完毕,正打算颠着步子回去,原先异常平静的肚子突然开始产生剧烈的疼痛。这种疼痛来得毫无预兆,或者可以说是它这几年来头一次感觉到肚子难受。
它蹲下,趴下,仰躺下……可不管它做什么,肚子绞痛的感觉依旧没有任何减缓。短短几十秒的时间,这种绞痛又快速上涌,变成了令狗都作呕的感觉。
波奇张开嘴巴,吐出舌头,干呕一声,随之干脆放出了一个光波。
阿冲混在光波里,心想:它大概已经没脸见人了。
这时候还留在公寓里的杰诺斯看了眼毫无动静的大门:“阿冲怎么还没回来啊?”
埼玉正和kg讨论游戏机的事,听到杰诺斯这一声感叹,回头语气平淡道:“估计在外面玩吧。”
毕竟以前也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啊。埼玉都见怪不怪了。很多时候,阿冲会一直到第二天才回来,回来的它一没被人欺负,二也没饿着,久而久之他对阿冲也就从圈养变成了放养。
kg还是头一次听到这名字,跟着愣了下:“阿冲,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