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壶里的水不干净,你喝这个。”崇寂把他的水囊递了过去。
“诶谢谢啊!”章云天渴坏了,一见有水什么话都没了,他半抢过的接水囊咕咚咕咚就往嘴里灌。
章云天喝水时,川流在壶里边小声的说,“我善良吧。”
崇寂:“……”
善不善良他不知道,他是真没想到川流竟然真的能让那壶给他流出水,这章云天要是喝了川流的水,小命不交代了也得闹个肚子。
章云天喝了个痛快,然后拿袖子一蹭下巴直接就坐地上了,“活过来了哎……”
“你为何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的,还断了食水。”陆青合问。
“这得接上我刚才的话,”刚喝完水他那声音也没刚才那样费劲了,章云天叹了口气道,
“我这不打算开春再下山么,可你们走了没多久,就来了一拨土匪似的人。他们哪管我的规矩什么的,把来求医的病人都赶走了,还让我跟着走,我不去,他们就直接把我给捆了。我也打不过他们啊,就这么让他们给绑下山了,那为首的还说,反正他兄弟也要死了,我要是不乐意治就让我给他兄弟陪葬,也不枉他们白跑这一趟。”
他刚开始说时,陆青合还以为是许家的人,他还纳闷他都和许成容交代明白了,怎么这人还去找章云天了,后来一听才知不是。
这也不奇怪,章云天一个人在山上,能来找他的全都是人命关天的大病,所以家属也好病患也罢,一个个的情绪都很不稳定,急躁得很,章云天又那破脾气还带着他的破规矩,这事儿迟早都得发生。
有的人在乎病人的情况,所以他们求着章云天,有的人面对治不好的病,就孤注一掷什么都无所谓了,你不治也行,一起死呗。
“所以我就稀里糊涂被他们带这儿来了,我真的可不容易了,这一路我想办法求救,可他们看的太严,在火车站的时候人是挺多,可连看我的人都没有,检查车票那哥们更是头都没抬一下……”章云天第一次坐火车,但他哪还有心情新鲜啊,眼看着景色从窗外飞快掠过,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更不知道这些人要把他带到哪去,“下了火车就跟粽子似的,一直被捆着,汽车马车,然后就进了个村子……病人就在那个村子里,不过我感觉他们不像那村子的人,谁知道呢,不过幸好那个人的病我能治,要不然啊……”
就没有这回的见面了。
“你治完了,他们就把你放出来了?”
“怎么可能啊!”章云天低声叫到,嗓子干的太久这一嗓子直接就破音了,“他们说那人好利索了就让我跟着走,我一看他们那样是不打算放我走了,谁知道他们是干嘛的又要往哪去,我就先假意投诚,等他们放松戒备后就跑了。”
“没人看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