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音嘶哑,不断喊着:
“卫民,我的儿子啊,让我再看一眼啊,我要看我儿子。”
旁边的谈母也泣不成声,两眼已经肿到极致。
外面操办各种事情的爷爷,显得有些平静。
谈青看着他,她知道,老爷子都是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在外都是极力克制。
周围嘈杂,谈青显得很平静。
她迈步走到冰棺,脸贴上冰棺的玻璃。
“爸爸,我爱你。”
我曾经常常对你说这三个字,可都没有这一刻诚恳。
“下辈子,我还做你女儿。”
这一生的时间太短了,我还没做够你的女儿。
火化场的上空扬起不断的烟。
谈青拿到火化盒,旁边的姑姑哭着:“哥哥那么高的人,就变的那么点了。”
火化盒放进了棺材里。
看着棺材,谈青恍惚在参加其他人的葬礼,里面也不是父亲的骨灰。
谈青很清楚,等待她的不是一时的悲痛,而是头脑反应过来后一生的痛苦。
一直以来整宿失眠的谈卫民解脱了,可活着的她们又该如何。
直至寒假,谈青都没有去过学校。
书包里准备问父亲的那道题也就这样搁浅着,再也没有解决。
期末考后,周佳月就带着几个朋友赶来。
手上都拎着大包小包的好吃的。尤其那宋明昊关飞飞俩,直接提了两筐鸡蛋。
谈母收下不禁觉得这俩孩子咋那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