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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他柔声道:“嫂嫂稍待,我这便去寻个妆娘来。”

年知夏痴痴地盯着傅北时的背脊,忽又垂下了首去。

片刻后,傅北时带着昨日的妆娘来了。

年知夏在铜镜前坐下,由妆娘重新挽发。

傅北时的视线洒落在“年知秋”柔顺的发丝上,不禁暗道:何不如由我替兄长与“年知秋”结发?

年知夏通过铜镜发现傅北时在看自己,一时间,心如擂鼓,分不清是兴奋更多些,抑或是恐惧更多些。

傅北时不再看“年知秋”,继而行至床榻前,问傅南晰:“兄长,你感觉如何?”

傅南晰阖着眼道:“北时,冲喜哪里能有妙手回春的功效?”

“兴许只是功效发挥得慢了些。”傅北时安慰了一句,又问道,“兄长,你能起身与嫂嫂一道敬茶么?”

傅南晰缓缓睁开双目,颔了颔首:“劳烦北时扶我起来罢。”

傅北时扶傅南晰坐起身来:“还好么?”

“尚可。”傅南晰客气地道,“再劳烦北时替我穿衣罢。”

“兄长何必同弟弟客气?”傅北时替傅南晰穿妥上衣,为了替傅南晰穿下裳,一把掀开了锦被。

那张白得刺眼的喜帕即刻暴露无遗了。

待兄长好一些,这喜帕便会染上更为刺眼的猩红罢?

傅北时不得不承认,他嫉妒兄长娶了“年知秋”,他甚至想代兄长与“年知秋”共赴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