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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年知秋”是别人的新妇,他就算摒弃为人的原则,用尽卑鄙手段,亦要将“年知秋”占为己有。

只可惜,“年知秋”是他的长嫂,他决计染指不得。

年知夏觉得自己这新妇当得委实不称职,遂怯生生地道:“叔叔是担心我害得他……”

这里用“他”作为代称,过于奇怪了,他只得换了称呼:“害得夫君噎着么?”

他是第一次将傅南晰唤作“夫君”,又委屈又难受,毕竟他只想将傅北时唤作“夫君”,但他决不能表露出半点勉强,且他必须快些习惯。

傅北时是第一次听“年知秋”唤兄长“夫君”,嗓音软乎乎,娇滴滴的,好似对兄长怀有满腔深情。

这“年知秋”初见兄长应该便是洞房花烛夜,难不成正如自己对她一见倾心般,她亦对兄长一见倾心了?

一念及此,他登时难受至极,尤其是胃袋,酸水翻腾。

他凝了凝神,澄清道:“嫂嫂,你切勿误会,我并非害怕嫂嫂噎着兄长,而是担心嫂嫂饿着。”

年知夏确认道:“当真?”

傅北时颔了颔首:“自是当真。”

年知夏这才放下心来,端起了自己那碗红枣花生百合粥。

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不过他并非女子,即使他真的与傅南晰洞房花烛了,亦生不出一儿半女来。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碗红枣花生百合粥下肚,仍是觉得肚子空空荡荡的。

他不好意思再要一碗,而是向着傅北时伸过手去:“由我来喂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