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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仅仅是代兄长迎亲,拜堂,宴客,饮合卺酒,敬茶罢了,并不是新郎官。”傅北时如是说罢,心口登时发闷了。

周峭并未听出异常,蹙眉道:“你家兄长没好些么?”

傅北时摇首道:“如常。”

“只怕你还得代你兄长陪你嫂嫂归宁。”周峭叹了口气,“你兄长若不是身体不济,定是个人物。”

兄长幼时是出了名的神童,堪比七步成诗的曹植。

傅北时赞同地道:“兄长倘使身体康健,兴许兄长才是三元及第的第一人。”

“那样的话,你应当与镇国侯一般上阵杀敌去了罢?我听闻近日战事吃紧。”周峭见傅北时不动嘴,催促道,“还不快吃。”

“战事确实吃紧,不过我相信爹爹定能百战百胜。”傅北时咬了一口香葱鲜肉烤饼,尚未咽下,竟听得周峭问道:“北时,你何时成亲?”

成亲,他与谁人成亲?与“年知秋”么?绝无可能,但他只想与“年知秋”成亲。

是以,他答道:“我不知自己何时成亲。”

周峭拊掌道:“有你撑着便好,阿娘催我,我便将你推出去当挡箭牌。”

傅北时失笑道:“我年幼于你,如何当得了你的挡箭牌?”

周峭嫌弃地道:“凑合着用了。你虽年幼于我,但你是柳下惠,我却有红颜知己,一来一去,镇国侯夫人理当更焦心。”

傅北时并不想就成亲一事再说些甚么,遂埋首吃着香葱鲜肉烤饼。

待他将香葱鲜肉烤饼、红油抄手以及酒酿圆子吃了干净,便翻开了卷宗,同周峭讨论案情。

两日后,乃是“年知秋”归宁的日子,由于傅南晰下不得床榻,傅母只得命傅北时替傅南晰陪着“年知秋”归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