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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住,打住,不得妄想。

傅北时堪堪饮了一口茶水,便觉得难以下咽。

他自小未受过苦,却原来劣等粗茶是这般滋味。

年母断没有苛待他的道理,显然这已是年家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茶叶了。

但他记得聘礼中有不少一两千金的名茶,年家为何不拿出来?

他心生疑惑,却也不问,聘礼既已给了年家,自当由年家处置。

年知夏悄悄地看着傅北时的唇瓣,暗道:这茶盏是我用过的,换言之,我间接同北时哥哥接吻了。

见母亲取了帕子,欲要为傅北时擦拭衣袂,他近乎于急切地夺过了帕子:“由我来罢。”

傅北时嗅着“年知秋”愈加凑近的脂粉香,心如擂鼓。

他分明不喜欢脂粉香,甚至认为有些脂粉香可谓刺鼻,但他却被“年知秋”身上的脂粉香酥软了骨头。

年知夏不说话,只是垂下首,帮着傅北时擦拭衣袂。

“年知秋”白腻的后颈一览无余地映入了傅北时的眼帘,他忍了又忍,才未将“年知秋”推开,更未将“年知秋”拥入怀中。

年知夏觉察到傅北时身体僵硬,手背青筋暴起。

傅北时是否讨厌他的亲近?

思及此,他骤然听得傅北时道:“嫂嫂,够了。”

傅北时年仅二十又一,许是高居京都府尹之位的缘故,一旦用严肃的语调说话,官威便出来了。

年知夏后退一步:“是嫂嫂冒犯叔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