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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傅北时衣衫染血,右手正扣着一老者的脖颈,并将老者高高提起,老者面部涨红,双足胡乱蹬着,须臾,竟是失禁了。

傅北时厌恶地将老者往地上重重地一掷,好似将老者乃是死物,并非活人。

年知夏吓得浑身瑟瑟,却不愿引颈待戮,努力地向前跑去。

然而,他不幸摔倒了,未及起身,傅北时已将他扶了起来。

接着,傅北时擦干手上的血,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他怯生生地抬起双目,映入眼帘的傅北时冲他笑了一下。

傅北时面上沾着血污,但这一笑,居然教他红了耳根。

许久以后,他方才明白自己对傅北时动了心。

在一十二岁,情窦未开的年纪,他义无反顾地为傅北时动了心,断了袖。

眼前的傅北时已能自如地收放自己的锋芒了,现下瞧来与其他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文臣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他收起思绪,招呼傅北时:“叔叔既然喜欢,便多用些罢。”

“盛情难却。”傅北时吃尽手中的桂花糕,又捏起一块。

年知夏亦取了一块桂花糕,他迤迤然地吃着,片刻后,忽而听得傅北时叹息地道:“如此可口的桂花糕,二哥却尝不到,可惜了。”

这傅北时显然是故意言之,年知夏附和地道:“确实可惜了。”

傅北时又道:“不知二哥能否赶在金桂凋零前回家?”

年知夏做出一副期待的神情:“望二哥能赶在金桂凋零前回家,到时候,叔叔若是得空,可与二哥一道用桂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