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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剥好了,小男孩儿却不吃,枕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腰身,要他喂。

他喂了小男孩儿几颗后,小男孩儿又登地直起身来,跑得老远,朝他道:“北时哥哥,你扔过来。”

他便将指尖的栗子肉扔了过去,小男孩儿没接到,抱怨道:“北时哥哥的准头不行。”

于是,他特意用巧劲令栗子肉飞进了小男孩儿的唇缝,小男孩儿吃下后,志得意满地道:“这才对嘛。”

受尽了苦楚,能轻易地被他用两根手指提起来的小男孩儿这般活泼,教他心生敬佩。

倘使易地而处,兴许他业已崩溃了罢?

他又向小男孩儿丢了一颗栗子肉,小男孩儿吃下后,径直冲到了他面前,“吧嗒”一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他没有被其他孩子亲过,认为这是小男孩儿向他表达感谢的方式。

然后,小男孩儿爬上了他的膝盖,跪坐在他的大腿上,环着他的脖颈,一派天真烂漫地道:“北时哥哥生得这么好看,北时哥哥将来的娘子一定也生得很好看。”

他好奇地道:“你为何这般认为?”

小男孩儿绞尽脑汁后,福至心灵:“因为般配,对,就是‘般配’这个词。”

他揉了揉小男孩儿柔软的发丝:“相较于容貌,我更看重品性。”

当时的他绝对料不到在二十一岁这年,在满城的金桂香中,在诸多宾客的见证之下,仅仅一眼,他便拜倒在“年知秋”的石榴裙下了。

他并没有自己所认为的更看重品性,他乃是见色起意的庸俗之人。

年知夏发现傅北时又在出神了,不禁猜测傅北时是不是不想同他待在一处,可若是如此,傅北时何必主动提出帮他剥桂花糖炒栗子?

傅北时收起思绪,专心致志地剥桂花糖炒栗子。

他剥一颗,“年知秋”便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