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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傅北时是如何看待他的,他喜欢傅北时将全副注意力贯注于他身上。

一颗又一颗,他终是将十颗栗子肉吃尽了。

傅北时发问道:“嫂嫂,还要么?”

年知夏摇首道:“不要了。”

傅北时惶恐地道:“我哪里做错了?望嫂嫂明示。”

年知夏这才抬起首来,凝视着傅北时道:“再多吃些,我恐怕用不了晚膳了。”

傅北时见“年知秋”的眼眶并没有发红,暗暗地松了口气:“那便好。”

年知夏话锋一转:“叔叔确有过错。”

傅北时心生忐忑,又闻得年知夏打趣道:“叔叔亲手剥的桂花糖炒栗子过于香甜了,我的牙都要被蛀光了,都怪叔叔。”

他知晓年知夏在打趣他,不知该作何反应,一时语塞。

年知夏有许多话想对傅北时说,但其中的十之八九说不得,遂双手托腮,仰望着一碧如洗的苍穹,默不作声。

傅北时想问“年知秋”,倘使“年知秋”能在他与兄长当中自由选择,“年知秋”会选择他,抑或是兄长?

可是这个问题问不得,不,不止是问不得,而是他根本不应该生出这个问题。

年知夏看了一会儿苍穹,又偷偷地瞟傅北时。

片晌,年母将熬好的汤药端到了年知夏面前:“快些喝罢。”

这汤药须得熬煮一个时辰,却原来,自己已与傅北时独处了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