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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见“年知秋”垂着首,一直默不作声,愈发忐忑。

倘使“年知秋”将此事告诉兄长,兄长会如何想?

兄长会认为他盼着其早些死,好独占“年知秋”么?

“叔叔,除非你……”年知夏权衡利弊之后,嗓音戛然而止了。

傅北时若是遵从本心,实在按捺不住对于他的心悦,才想亲他这个嫂嫂该有多好?

但傅北时的心上人是卫明姝,而不是他,且他并非女子。

傅北时追问道:“除非我甚么?”

年知夏的心脏正在滴血,面上笑靥如花:“除非叔叔买冰糖葫芦给我吃。”

傅北时怔住了:“买冰糖葫芦给嫂嫂吃?”

年知夏以轻快的语调道:“怎么?你这个做叔叔的,非但想亲嫂嫂,还想教嫂嫂怀上你的孩子,却连冰糖葫芦都舍不得买?你以为你醉了酒,嫂嫂便会一点好处不要便原谅你么?”

“舍得,自然舍得。”傅北时觉得他必须为适才的禽兽行径而忏悔,但这话从“年知秋”口中吐出来,竟是难以言喻得美妙。

接吻,生儿育女,皆是他只想与“年知秋”做的事。

“好,叔叔记得明日买冰糖葫芦给我吃。”年知夏背过身去,“我去为叔叔煮解酒汤。”

傅北时被“年知秋”轻轻地放过了,庆幸的同时,愧疚更甚:“嫂嫂为何还愿意为我煮醒酒汤?”

年知夏答道:“叔叔终归是我夫君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这是傅北时能预料到的答案,又是他最为讨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