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好醒酒汤后,他将醒酒汤端到了傅北时面前。
傅北时一接过醒酒汤,“年知秋”便高高地扬起了手,紧接着,这手宛若羽毛一般落在了他的左颊。
他自是半点不疼,只感知到了“年知秋”掌心的颤抖以及冰冷。
“我已打过叔叔,出过气了,叔叔放心,方才之事,我自会守口如瓶。我去将二哥的房间收拾收拾给叔叔睡,叔叔喝了这醒酒汤,便早些睡下罢。”年知夏瞥了傅北时一眼,抬步欲走,突地被傅北时唤住了:“嫂嫂可以同我说说话么?”
傅北时清楚是自己得寸进尺了,“年知秋”大人大量地放过了他,他理当感恩戴德,他却想同“年知秋”再说说话。
今夜一过,他恐怕便没有机会再单独与“年知秋”说话了。
年知夏讥讽地道:“叔叔不会是想以说话之名,行不轨之举罢?”
傅北时将“年知秋”亲手煮的醒酒汤一饮而尽后,正色道:“酒已醒了,我绝不会再冒犯嫂嫂。”
“是么?”年知夏百般挣扎,委实抗拒不了傅北时诱人的要求,“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成体统,我们去院子里说话罢。”
言罢,他走在了前头。
院子里秋风瑟瑟,寒气翻滚,他在白日坐过的那把竹编椅上坐下了。
他并不觉得寒冷,以防傅北时看出端倪来,仍是拢住了披着的外衫。
傅北时欲要将自己的外衫解下来,披于“年知秋”身上,又害怕会吓着“年知秋”,于是道:“嫂嫂先去将衣衫穿上可好?”
“不必了,叔叔且长话短说。”年知夏不看傅北时,仰望着无星无月,孤寂如他的夜空。
傅北时并不坐下,而是立于“年知秋”面前,为“年知秋”挡风。
年知夏一伸手便能抱住傅北时的腰身,傅北时身上残留的酒气不断地往他的鼻腔钻,害得他心动神摇,他须得绞紧了双手,方能将双手控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