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建议道:“那你不如给我的孙儿当干祖父罢。”
“北时哥哥戏弄我,给北时哥哥的孩子当干爹与给北时哥哥的孙儿当干祖父明明辈分一样。”小男孩儿瞪着他,“我可是很聪明的,我刚刚才将北时哥哥杀得抱头鼠窜。”
“不至于抱头鼠窜罢。”他认为自己并没有那么狼狈。
小男孩儿强调道:“就是抱头鼠窜。”
“才不是抱头鼠窜。”当年的他年轻气盛,虽然输得心服口服,但绝不承认自己被一小自己四岁的孩子杀得抱头鼠窜。
小男孩儿嚣张地道:“哼,大不了再来一局,我定要教北时哥哥亲口承认被我杀得抱头鼠窜。”
“好罢。”他故意道,“由你执黑子罢。”
——按照规则,黑子天然具有优势。
他将优势拱手让予对方,是为了更好地杀对方的威风。
小男孩儿不屑地道:“才不要,手下败将。”
他正与小男孩儿争论着到底由谁人执黑子,却是被爹爹的属下叫走了。
四日后,他同小男孩儿分别了。
直至今日,他们都再未见过,自然没能再决一胜负。
不过他的棋艺早已生疏了,若能与小男孩儿对弈,大抵真会被其杀得抱头鼠窜罢?
不对,四年过去了,小男孩儿业已一十又六了,不再是小男孩儿了,而是翩翩少年郎了。
他面前的“年知秋”亦是一十又六,已成了他的嫂嫂,还在无意间勾起了他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