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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他顿觉自己这番话说得好似在向傅南晰告状一般。

于是,他又补充道:“夫君,我不是在向你告状,我只是在叙述心中所想。我不知叔叔是否对我有所不满……”

他觉得自己越描越黑了,却不知如何措辞才是恰如其分,越说越激动:“叔叔大人大量,若是令叔叔不满,定是我的过错。”

他为自己的笨嘴拙舌而心急如焚,望住了傅南晰:“夫君能理解我的,对不对?”

傅南晰颔了颔首:“对。”

年知夏松了口气,嫣然一笑:“那便好。”

我确非故意充耳不闻,亦非故意怠慢“年知秋”,更是对“年知秋”没有任何不满,我只不过是觉得委屈。

兄长为“年知秋”出头了,兄长大抵亦是心悦于“年知秋”的。

兄长与“年知秋”两情相悦,我这个弟弟兼叔叔实在多余。

倘若被兄长得知我心悦于“年知秋”,且险些强吻了“年知秋”,兄长会是怎样的反应?

兄长假使能下得了床榻,定会将我狠狠地打一顿为“年知秋”出气罢?

而“年知秋”袒护了我,为了兄长。

傅北时未及作答,又闻得傅南晰玩笑道:“北时,你今日是怎地了?被黑白无常勾走了魂魄,且被猫儿叼走了舌头不成?”

“我……”他找了个借口,“兄长,嫂嫂,对不住,我满脑子俱是醉红楼翠翘一案。”

他接着答道:“嫂嫂,我今日得去衙门,但我想与兄长、嫂嫂多待一会儿。”

年知夏认定傅北时仅仅想与傅南晰多待一会儿,而自己则是附带的,可他仍旧欢喜万分:“我与夫君亦想与叔叔待一会儿。”

“年知秋”代兄长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