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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免被兄长与嫂嫂所知,他逃也似地离开了,只留下了一句话:“我须得去衙门了,晚些再来探望兄长与嫂嫂。”

第二十章

年知夏听得此言,匆匆回过首去,仅仅瞧见了傅北时的一片衣袂。

傅北时为何走得这般着急,不是说想与兄长与嫂嫂多待一会儿么?这个一会儿已到期了?着实快得过分,他甚至连傅北时的眉眼都不及再看一回。

不过傅北时身为京都府尹,想必要事缠身,不像他惟一的要事是扮演好年知秋。

他为傅南晰将亵裤穿上后,继而扶着傅南晰躺好,并为其盖好了锦被。

傅南晰令早愈退下,才有气无力地道:“多谢。”

年知夏微微摇首:“我既已嫁予夫君了,为夫君擦身乃是我分内之事,何必言谢?”

傅南晰直截了当地问道:“我的身体是否教你不适?你大可直言不讳。”

年知夏扯谎道:“我虽是第一次瞧见男子的身体,但夫君的身体并未教我不适,只是夫君太过消瘦了,该当养胖些。”

“我怕是养不胖了。”傅南晰并不避讳生死,“‘知秋’,你唤我‘夫君’,我姑且担着这虚名,但我们并非名副其实的夫妇,你过好自己的日子便可,至于我,自有早愈照看。你与我面子上过得去便足够了。我不知自己能撑多少年,万一耽误了你,便是我的罪过了。”

年知夏坚持道:“是我自己想照看夫君的。”

傅南晰并不认为“年知秋”会心悦于他这个害得她冲喜,且病入膏肓之人,“年知秋”不是同情他,便是出于作为娘子的责任。

他方要叹息一声,这叹息尚未出口,已连连咳嗽了起来。

年知夏赶忙将右掌覆在了傅南晰的背脊上,轻轻拍着。

傅南晰嗅到了“年知秋”身上的脂粉香,稍稍发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