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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一看,年知夏比划之处确实生着浅淡的伤痕,傅北时顿觉吐息凝滞:“对不住,我不该戳你的痛处。”

“不打紧。”年知夏接着道,“不止这左臂,右臂、左足、右足俱被割下过皮肉。”

傅北时心有余悸地问道:“你是如何逃脱的?”

“我……我……”年知夏吞吞吐吐。

傅北时体贴地道:“你不想说便不要说了。”

年知夏阖了阖双目:“我杀了他,将他用来割我的肉的匕首捅入了他的心口。”

“傅大人。”他凝视着傅北时道,“我是杀人犯。”

这是他第一次向旁人提起此事。

他生怕被傅北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又想得到傅北时的安慰,才据实相告。

傅北时纠正道:“你并非杀人犯,你乃是自保。”

年知夏低喃着道:“我是自保,但我亦是杀人犯。”

“你若是杀人犯,我便是刽子手,死于我手之人较你多得多。”傅北时迟疑地伸过手去,揉了揉年知夏的发丝。

年知夏眼眶发烫:“多谢傅大人。”

四年前,傅北时是他的救赎;四年后,尽管傅北时业已不记得他了,傅北时依然是他的救赎。

第28章

三日后, 年知夏堪堪喂傅南晰用罢晚膳,便瞧见傅北时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