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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当现实袭来,于今上而言,这感情便不值钱了。

今上要将他封作皇后的承诺是谎言,要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亦是谎言。

他与今上俱是男子,怀不了身孕,为了绵延皇嗣,今上与一侍女偷欢了。

他永远都忘不掉那副场景——他兴冲冲地推开房门,想要对今上说落雪了,而今上却汗流如注地压于一女子身上。

今上向他解释说待有了儿子,便去母留子,将儿子交由他抚养。

痴心错付的滋味并不好受,在今上的花言巧语下,他妥协了。

之后,今上流连于诸多女子的床笫之间,但是今上一直都没有子嗣。

他习惯了,亦疲倦了,不再管今上的身体在何处,只要今上的心在他这儿便好。

可是他与今上的身体离得远了,心亦随之远了。

先皇见今上总算是远离他这个以色侍人的男娼了,才放心地皇位传予今上。

——关于“男娼”这一词,他曾无数次听先皇亲口说过,先皇原先甚是看重他,后来觉得他将今上带入了歧途,对他深恶痛绝。

他从未将此当回事,认为自己与今上能长久便好。

今上登基后,并未践诺将他封作皇后,而是百般敷衍,因为男后会人惹非议。

失望的次数多了,他终是在选秀当日同今上大吵了一架。

那时候,他的身体状况已经恶化了,回到家,他便发了足足五日的高热,侥幸捡回性命后,自此一病不起。

决裂后,他再也不曾见过今上,只偶尔听闻今上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