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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傅南晰所言,闻人铮先是觉得欢喜,后又陡生心虚,索性蛮不讲理地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南晰理当原谅我。”

傅南晰不置可否,只道:“水快凉了。”

闻人铮害怕傅南晰着凉,手忙脚乱地将傅南晰从浴桶中捞了出来,擦干身体,穿上亵衣、亵裤,又将傅南晰抱回御榻上躺好后,方才为自己穿衣。

傅南晰知晓自己身上的亵衣、亵裤俱是闻人铮穿过的,不由自主地嗅了嗅,才道:“峥儿,即便我被正式册封为皇后了,我亦穿不得你的衣衫。”

“南晰穿着便是了,从今往后,我与南晰共享天下,区区衣衫有何了不得的?”闻人铮上得御榻,小心翼翼地圈住了傅南晰的腰身。

傅南晰已困倦了,旋即阖上了双目。

闻人铮絮絮叨叨地道:“我终于能与南晰一道过年了,除夕那日,我们一道放烟花好不好?过了除夕,很快便是元宵了,我们一道吃元宵,看舞龙舞狮好不好?过了元宵,天便该暖和起来了,我们一道放纸鸢好不好?”

傅南晰并未回应他,他又近乎于哽咽地道:“我想与南晰一道过余下的春夏秋冬。”

次日一早,傅南晰便被闻人铮换上了吉服,继而被轿子抬去了金銮殿。

由于傅南晰身体抱恙,闻人铮免去了十之八九的仪式。

傅南晰被闻人铮扶着坐在了御座上头,他虽然没甚么气力,但尽量挺直了背脊。

他听着吕公公宣读封后的圣旨,一时间竟是弄不清楚自己现下到底是二十又一,还是三十又一。

待吕公公宣读罢圣旨,闻人铮亲自将属于皇后的金印与宝册赐予了傅南晰。

傅南晰抬目望向闻人铮的神态格外温柔,与那个同闻人铮浓情蜜意的傅南晰一般无二。

然而,不多时,闻人铮发现傅南晰又变回了忽远忽近的态度。

傅南晰不再看闻人铮,转而俯视下面的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