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铮并不怪罪傅北时,反而挽了傅北时的手,做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对傅南晰道:“看,南——梓童,我们的弟弟北时完好无损。”
傅北时知晓兄长曾与闻人铮交好,但他全然不知闻人铮对兄长怀有断袖之情。
他拨开闻人铮的手,望着兄长,愧疚地道:“都是我的过错,害得兄长须得牺牲自己。”
他又控诉道:“今上,你将微臣下狱,逼得兄长就范,实在卑鄙,绝非明君所为。”
闻人铮满不在乎地道:“只要能得到梓童,朕做昏君又何妨?”
年知夏心道:你确实是个昏君。
他并不敢当面骂闻人铮“昏君”,只能不满地道:“我并未犯七出之条,今上为何做主让我与夫君和离?”
闻人铮正自鸣得意,听得这下堂妻胆大包天地唤自己的皇后为“夫君”,当即气急败坏地道:“不许再唤梓童‘夫君’!”
年知夏与闻人铮较劲道:“我便要唤,夫君,夫君,夫君……”
傅南晰精力不济,积蓄了些气力后,方才道:“北时、‘知秋’,我与今上两情相悦,时隔多年,终是重修旧好了,你们不必担心我,回去罢。”
年知夏与傅北时皆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闻人铮摆摆手道:“你们俩人应当识相些,赶紧退下罢,碍眼得很。”
年知夏向傅南晰确认道:“夫君当真是心甘情愿?”
傅南晰颔了颔首:“‘知秋’,教我情窦初开之人便是今上,十五年来,我从未变过心,只是我与今上生了间隙,生生蹉跎了十年。”
闻人铮欢欣雀跃,充满独占欲地箍住了傅南晰的腰身。
傅北时端详着傅南晰,他与傅南晰当了二十一年的兄弟,当然能看出傅南晰并未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