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却在尚未得知年知夏的身份前,对其生了非分之想。
娘亲一面要操持镇国侯府,一面要教养他与兄长甚是辛苦。
面对满面歉然的娘亲,他觉得自己不孝至极。
娘亲十月怀胎,一朝分娩,去鬼门关走了一遭,居然诞下了他这个不孝子,委实是娘亲的不幸。
他是否该当努力忘记年知夏,将断了的袖子接上,做个正常人,如娘亲所言一般,为傅家传宗接代?
可是要忘记年知夏谈何容易?
“娘亲,我去衙门了。”
他不由分说,辞别娘亲,往衙门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他能不见年知夏便不见年知夏。
年知夏并非傻子,马上便觉察到了傅北时刻意的回避。
为了不让自己太难堪,他并未主动去寻傅北时,每次远远地见到傅北时,皆会挺直了背脊,向傅北时颔首致意,以显示自己对于傅北时的态度毫不在意。
傅南晰被今上册封为皇后的第九日,傅北时尚未行至衙门,便远远地瞧见衙门门口停着一口棺材,棺材周围围着十余家丁不断地喊冤:“冤枉啊,我们少爷冤枉啊。”
十二日前,他将翠翘一案审理清楚后,未经今上批准,当堂将王安之斩首了。
近日,他只斩首了王安之一人,他们口中所谓的被冤枉的少爷必定是王安之。
他曾调查过王家三回,但这些家丁,他一个都没有见过。
观礼之际,他并未见到吏部尚书王大人,据闻,王大人由于伤心过度,卧床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