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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儿,年知夏才再度尝到那滋味。

傅北时凝了凝神,匆匆抹去年知夏面上沾染的脏污,发问道:“年知夏,你为何要这么做?”

“傅二公子这回慢得很。”年知夏做出了评价后,才反问道,“傅二公子应当很清楚我为何要这么做罢?”

“为了能安然留在这镇国侯府,为了保护家人。”为何不能是为了我本身?

余韵尚未散尽,傅北时业已被苦闷侵袭。

“傅二公子清楚便好。望傅二公子助我安然留在这镇国侯府内,并护我家人周全。”年知夏接着含笑道,“就此事而言,男子与女子差不离罢?”

入耳的年知夏的嗓音有些许沙哑,傅北时以右手食指磨蹭着年知夏的咽喉道:“难受么?”

年知夏坦白地道:“难受。”

“何苦委屈自己?”欢愉消弭于无踪,傅北时只觉得心疼。

并不委屈,我心悦于你。

年知夏悄悄地以舌尖剐蹭着口腔黏膜,纵然不是甚么可口的滋味,他却已开始怀念了。

他模棱两可地道:“我是自愿的。”

因为是自愿的,所以不委屈?因为是自愿的,所以不能或不敢委屈?

兄长呢?年知夏是否曾这般取悦兄长?

傅北时倏然挑起年知夏的下颌:“年知夏,你此前是否曾对兄长做过此事?”

年知夏不知如何回答傅北时才好,傅北时以为他心悦于傅南晰,他连“并不心悦”的“叔叔”都愿意伺候,更遑论用情至深的傅南晰了,但傅北时是否会想听到他未曾做过此事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