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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榻边坐着她的小儿子,她一把抓住了小儿子的手,不住地饮泣。

傅北时安慰了娘亲好一会儿,后又觉得不管如何安慰皆苍白无力,遂望住了娘亲的双目道:“娘亲,接受兄长断袖一事罢。”

傅母想骂小儿子为何站在大儿子那边,是否亦想断袖,却骂不出口了。

骂了又如何?不过是白费口舌罢了,全无作用。

是以,她一言不发。

待娘亲睡下后,傅北时去找了年知夏。

年知夏见傅北时面色不佳,发问道:“出何事了?”

傅北时将先前发生之事复述与年知夏,又劝道:“年知夏,忘记兄长罢。”

年知夏乖巧地道:“好。”

“望你能说到做到。”傅北时重伤未愈,已然疲倦了,“年知夏,歇息罢。”

年知夏伸手扶住了傅北时:“我送傅大人回祈晴居罢。”

“多谢。”傅北时嗅着年知夏身上散发的脂粉香,纵然对娘亲满心愧疚,却不由心动神摇。

他凝了凝神,方才问道:“年知夏,今日乃是除夕,你可吃娇耳了?”

“我尚未吃娇耳。”往年都是一家人聚在一起吃娇耳的,年知夏孤身一人,自是没甚么兴致。

傅北时提议道:“我们一同吃娇耳可好?”

“好,我去下娇耳。”年知夏将傅北时扶回祈晴居,躺下后,便往庖厨去了。

约莫一盏茶后,年知夏端着食案进来了,上头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