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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捂住了自己的唇瓣,不肯吐在傅北时身上,可他的身体实在不听话,吐得太多了些,仅凭双手根本接不住。

“无妨。”傅北时轻抚着年知夏的后脑勺。

年知夏被迫吐在了傅北时身上,吐到最后,甚至吐出了血来。

见年知夏止住了呕吐,傅北时捧着年知夏的双颊道:“好些了么?”

年知夏颔了颔首,站起身来,抹了抹唇瓣,郑重其事地致歉道:“对……”

堪堪吐出一个字,他便觉得自己的喉咙被割破了。

他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对不住,傅大人。”

“无妨。”傅北时扶着年知夏道,“我送你回去罢。”

年知夏拨开傅北时的手:“不必了。”

傅北时坚持道:“我须得送你回去。”

“好罢。”年知夏不得不妥协了。

正值新岁,这镇国侯府内十之八九的下人皆回家与家人一家团圆了,从祈晴居至观鹤院,他们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见到。

傅北时扶着年知夏于床榻坐下后,点了烛火。

烛火一照,他立即发现自己的披风上头沾了血,遂质问道:“年知夏,你可是病了?”

年知夏摇首道:“老毛病了,不打紧,原本已有两年不曾犯过了。”

傅北时凝视着年知夏:“你年纪小小,这胃出毛病是由于那场饥荒罢?”

“嗯,所以不打紧。”年知夏低着首,不看傅北时,“傅大人,你既迫不及待地想送我走,何须关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