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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回道:“这个世道断袖不易, 我希望他能回头是岸。”

年知夏追问道:“他断袖的对象若是你,你会如何想?”

“我已有整整四年不曾见到他了,即便他当真成了断袖, 断袖的对象亦不可能是我, 一个一十又二的孩子如何能断得了袖?”傅北时这才回答了年知夏的问题,“他断袖的对象若是我,我仍是希望他能回头是岸。”

“北时哥哥,我倦了。”年知夏上得床榻,用锦被将自己整副身体罩住了。

显然他与傅北时相认与否,并没有甚么差别。

也是,他一十又二便与傅北时分离了,傅北时要是对一十又二的他怀有别样的念头, 与那恶心的袁大官人有何异?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他这双手中没有蜡烛, 没有烛台, 亦没有花瓶,更没有鲜血。

不得所爱也许便是他杀了两个人的报应罢。

“好好睡罢。”傅北时蹑手蹑脚地出了门后, 又小心翼翼地将门阖上了。

而后, 他收拾被年知夏摔了一地的仙鹤描金碗、调羹以及呕吐物去了。

万一被娘亲得知年知夏吐了, 定会以为年知夏怀上了身孕,徒生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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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傅北时须得在正月里向长辈拜年,由于他一身的伤尚未痊愈,娘亲便带着年知夏去拜年了。

年知夏心知自己明年便无需来向这些长辈拜年了,不过并未怠慢,令人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傅母对自己这儿媳满意极了,只可惜自己的长子居然断了袖。

正月初五,年知夏与镇国侯夫人向最后一位长辈拜过年后,在回程的马车上,猝然听得镇国侯夫人道:“‘知秋’,守活寡的滋味不好受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