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知夏思及此,愧疚更甚,但这愧疚并不足以促使他放弃与傅北时一夜春宵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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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节当日,年知夏与傅北时、镇国侯夫人一道用晚膳。
年知夏心如擂鼓,全然尝不出被送到他口中的膳食是何等滋味。
用罢晚膳后,镇国侯夫人照例去佛堂念经了。
年知夏绞紧了双手,觑了傅北时一眼,见傅北时一本正经地呷着祁门红茶,他气愤于傅北时太过冷淡,遂褪下锦履,大着胆子,用自己的足尖去蹭傅北时的小腿肚。
可是傅北时好似全无所觉,他索性向上而去,甚至稍稍施力,踩了一下。
下一息,他被傅北时的左手扣住了足踝,又被傅北时的双目望住了。
他以为傅北时会斥责他轻佻,岂料,傅北时竟是道:“年知夏,你想去逛灯会么?”
此前,他几乎年年都会与家人一道逛灯会。
他当即颔了颔首:“我想与北时哥哥一道逛灯会。”
傅北时为年知夏穿上锦履,方才松开了年知夏的足踝,道:“换身男装罢,方便些。”
年知夏足踝发烫,烫得连嗓音都绵软了:“北时哥哥,你已痊愈了罢?”
傅北时被年知夏这嗓音逼得心猿意马,定了定神,才道:“嗯,我已痊愈了。快些去罢,待换好了,我带你出门。”
“可我……”年知夏抿了抿唇瓣,“我没有男装可换……北时哥哥……”
“北时哥哥。”他要求道,“北时哥哥……北时哥哥借我一身衣衫可好?”
“好,你随我来。”傅北时放下祁门红茶,站起身来,回得房间,取出了一身竹青色的衣衫来,这竹青色定然很衬年知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