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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未想,兄长赫然道:“帮我保护‘知秋’,‘知秋’并非女儿身,万一被娘亲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他震惊地道:“兄长早知嫂嫂并非女儿身?”

“嗯,我其实在他嫁入镇国侯府的第三日便发现了。”兄长轻笑道,“‘知秋’——应该是知夏罢,知秋与知夏是年家的龙凤胎,知秋是女子,而知夏则是男子,大抵是知秋不愿嫁予我守活寡,知夏不得已便替妹妹上了花轿罢?”

兄长竟然这么早便发现年知夏并非女儿身了,自己委实愚钝,直到见到了年知秋方才知晓年知夏并非女儿身。

兄长柔声道:“知夏绝非故意为之,北时,你切勿怪罪知夏。”

他好奇地道:“兄长是如何发现的?”

兄长答道:“知夏是个傻孩子,生怕自己被发现,连累了年家,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起身,对着铜镜模仿妹妹知秋的言行举止,不慎被我看到了,他乃是可怜的孩子,我不忍戳穿他,遂佯作不知。”

他追根究底地道:“兄长要我切勿怪罪年知夏,兄长自己可曾怪罪过年知夏?”

“冲喜一事原就是我的不是,我哪里有资格怪罪知夏?”兄长坦诚地道,“我本不想将此事告诉你,但我已命在旦夕,必须将知夏托付于你。北时,帮我好好照顾知夏。”

“其实我亦已发现年知夏的身份了。”我还曾对着年知夏大发雷霆,甚至提出了只消年知夏委身于我,我便护年知夏,护年家周全的无理要求。

虽然我及时收手了,但我终究在尝过年知夏的身体后,强迫了年知夏。

殊途同归,我实乃贪得无厌的登徒子。

兄长向他确认道:“原来北时亦发现知夏的身份了,北时亦未将知夏戳穿,所以北时会帮兄长好好照顾知夏的对不对?”

他郑重其事地颔首道:“我会帮兄长好好照顾年知夏的。”

“有北时这句话,我便安心了。”兄长阖了阖双目,“北时,我倦了,你改日再来见我可好?”

“嗯。”他又陪着兄长坐了好一会儿,方才小心翼翼地松开兄长的手,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