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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质上,他与年知夏并非露水夫夫,而是强暴犯与受害者。

任凭他倾其所有,都无法补偿年知夏。

下得轿子,他突地看见了年知夏的母亲。

年母亦看见了傅北时,她手中正提着竹篮子,行至傅北时面前,见傅北时正身着朝服,恭声道:“见过傅大人。”

傅北时心虚得很,他将年母心爱的小儿子玷污了。

倘使换作他并非出于自愿,被一次又一次地打开,他娘亲定会跟对方拼命。

“伯母,别来无恙,我不是曾说过唤我‘北时’便可么?”

“北时。”年母问道,“我们‘知秋’可好?”

——她已在傅北时的安排之下见过真正的年知秋了,以防万一,她仍是唤嫁入了镇国侯府的年知夏为“知秋”。

冒名顶替了年知秋的年知夏过得一点都不好,思念成疾,日日呕吐。

傅北时猜想年知夏必定不愿让年母挂心,遂答道:“嫂嫂过得很好。”

“很好便好,很好便好。”年母又问道,“‘知秋’这个月何时回来?”

年知夏每月皆会回一趟娘家,这是傅北时向娘亲要求来的。

但年知夏那副样子这个月恐怕不会回娘家了罢?

傅北时表面上摇首道:“我不清楚,回头我问问嫂嫂,再答复伯母。”

年母郑重其事地道:“劳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