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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劝道:“我不能耐你何,可是嫂嫂,身体是你自己的,难受的是自己。”

对,身体是他自己的,并不属于傅北时,难受的是他自己,亦是他的骨肉。

念及孩子,年知夏立即上了马车去。

放下马车帘子后,他乍然听得镇国侯夫人道:“亲家母,这回明姝回来,我们先将婚期定下如何?”

他猛地捂住了双耳,不想听,我不想听……

傅北时是他的,傅北时教他怀上了身孕,傅北时合该是他的。

然而,傅北时心悦于卫明姝,傅家与卫家乐见其成。

他是多余的,他的孩子亦是多余的。

他的孩子,是了,是他的孩子,是他一个人的孩子。

他忍不住无声地哭了出来。

这孩子投胎于他的肚子里委实可怜,不知上辈子造了甚么孽,才会受此惩罚?

他抱住了自己的双膝,埋首于膝盖上头,一阵盛大的马蹄声蓦地冲入了他耳中。

他掀开马车帘子一望,是闻人铮与一干朝臣来了。

他已与傅南晰和离了,区区一介“民女”,自当下马车迎接圣驾。

闻人铮看在傅南晰的面子上,下得马车后,主动向镇国侯夫人搭话道:“岳母与卫爱卿在聊些甚么?”

镇国侯夫人不愿理睬闻人铮,只道:“臣妾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