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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欲知晓年知夏的坟冢何在,诚如娘亲所言,他没有脸面祭拜年知夏,为年知夏烧纸,幸而他乃是厚颜无耻之徒。

他行至年家,年家却是大门紧闭。

他又去了年父与年知春支摊子代写书信处,他们父子压根没有出摊。

他问了旁边的煎饼摊,摊主不太确定地道:“据说他们家出事了,我已有好几日没见到他们咧。”

而后,他又回到年家,敲开了邻人的门,问道:“你可知年家人去哪了?”

邻人答道:“年家的小女儿,就是那个给当今皇后,之前的镇国侯府的大公子冲喜的小女儿突然不明不白地死了。他们带着小女儿的尸骨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去了?”傅北时知晓年家的老家在湘洲,但湘洲太大了,“你可知他们的老家具体在湘洲何处?”

邻人摇首道:“这我便不清楚了。”

“多谢。”傅北时进宫向闻人铮要了假,便策马往湘洲去了。

就算将湘洲翻个底朝天,他亦要将年家人找出来。

他日夜兼程,短短五日,便抵达了湘洲。

由于他的身体尚未好透,一到湘洲,他便发了高热。

他顶着高热,执拗地寻找着年家人。

又三日,他终是当街病倒了。

待他转醒,他的外衫被扒掉了,他的钱袋子被偷走了,他面前却摆着几枚铜板。

显而易见,有些人将他当做了肥羊,有些人则将他当作了乞儿。

他衣衫不整地站起身来,向着衙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