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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亦有过错,我不该替阿妹上花……”年知夏尚未说罢,突地被傅北时打断了:“娘亲,知夏,我们已是一家人了,勿要再纠结于谁对谁错了。”

“北时说得是。”镇国侯夫人望着新婚夫夫道,“知夏,北时,你们的爹爹来信了,他祝你们白首偕老。”

镇国侯夫人口中的“爹爹”便是镇国侯了。

年知夏从未见过镇国侯,但他自小便听闻过镇国侯的丰功伟业。

“镇国……爹爹他当真祝我们白首偕老?”

镇国侯夫人颔了颔首:“他非但祝你们白首偕老,还数落我因循守旧,他认为生死有时在转瞬之间,故而,人生在世,该当做想做之事,爱想爱之人,切不可委曲求全。”

年知夏霎时双目氤氲:“我还以为爹爹对我颇有微词,只是碍于北时,不好发作,且鞭长莫及,管不了我与北时。”

“傻孩子。”镇国侯夫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毫无芥蒂地接纳年知夏,便是被其夫君点醒了。

断袖之癖悖逆人伦如何?饱受闲言碎语又如何?左右不会少块肉。

最为重要的是她仅存的儿子能得偿所愿,平安喜乐。

夫夫俩人又与娘亲闲话家常了一会儿,方才去看望正月与十五。

自打成亲后,俩人沉迷于耳鬓厮磨,鲜少亲自带正月与十五。

两个奶娃子刚刚才喝完奶,正打着奶嗝。

年知夏堪堪朝着正月伸出了手去,十五立即不满地咿咿呀呀了起来,还一个劲地往年知夏怀中扑。

年知夏见状,马上从乳娘手中抱起了十五。

十五正洋洋得意着,正月骤然哭了起来,小脸蛋皱成一团,分外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