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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知夏心知肚明:“我既高中状元,定是我的本事,故而我不会问北时哥哥是否偏袒于我。”

“我并未插手殿试。”傅北时凝视着年知夏道,“你既有本事高中状元,亦有本事与我并驾齐驱,单单分忧解难并不足够。”

年知夏虚心地道:“我对于政事一窍不通,须得仰仗北时哥哥。”

“我会好生教导知夏的。”傅北时叹了口气,“按律,知夏会被封作翰林院修撰。从今往后,知夏与我一样无法常常陪着正月与十五了。”

“有得必有舍,这世间岂有两全其美之事?覆巢之下,并无完卵,当前最为紧要之事乃是安定朝政,与民更始,驱除鞑虏。且言传身教,我已言传了不少,该当身教了。再者正月毛遂自荐,承诺会照顾好十五的。”年知夏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北时哥哥,我们得快些为他们物色先生。”

傅北时颔了颔首:“我早有打算。”

“那便好。”年知夏体力不济,费力地抬起软绵绵的双手勾住傅北时的脖颈,即刻阖上了双目。

傅北时怜爱地道:“知夏,饿么?”

年知夏倏然望住了傅北时:“娘子不是已将我喂饱了么?我岂会饿?”

傅北时喜欢听年知夏说情话,心脏软得一塌糊涂:“夫君若是饿了便告诉我。”

年知夏意有所指地道:“我若是饿了,娘子会喂我么?”

傅北时天经地义地道:“夫君想要,我怎会不给?”

“既然如此……”年知夏毫不客气地道,“娘子,给我,直到我彻底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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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后,年知夏在琼林宴上,被闻人贤册封为翰林院修撰。

两月后,夏至,年知夏年满二十又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