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沈秋练的中衣被解开了。

她一哆嗦,条件反射的按住了对方的手腕,“你干嘛!”

她连拳头都握不紧,这动作毫无抵御的作用可言,对方却没再动作,十分耐心的样子:“你身上有个窟窿,我得把它填起来,就像砌墙一样,明白吗?”

“男女大防,这不合适吧。”沈秋练干笑道:“你看我们朝阳派离这儿也不远......借我匹马我自己回去就行,谢谢了啊顾大夫。”说着她掀了被子就要下床。

但手脚虚软的程度远超她的想象,沈秋练只觉两眼黑朦,“扑通”一声人已经在地上了。

“骑马?你认真的?”顾长汀蹲下身,饶有兴致:“出了这个门,我赌你七步之内必死。”

“少吓唬人了,我都不觉得疼,顶多就是低血糖。”沈秋练挣扎着说。

“那是因为水荆棘的毒已经走遍全身。”顾长汀道:“它像是一种强效麻沸散,你难道不觉得手麻脚麻,呼吸还有点儿困难吗?”

真的有......

沈秋练沉默半晌:“青陵顾长汀活人不医,这点数我还是有的。”

我怕你毒死我。

这是沈秋练的心里话,但她没说出来。

“不提水荆棘带毒,光是你被刺穿脾脏,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活不了的。”顾长汀不愠不怒,双手托腮道:“照理说你早该死在路上,可你却硬生生从小岚庵峰走到了青陵,如果我不救你,这世上就没人救得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