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你没见过,万一没有,只是道听途说怎么办!”沈秋练颤巍巍的扯住顾长汀的袖子:“顾大夫,我其实不急着回去的——”
“那——你就死定了。”顾长汀毫不留情的掐灭了她最后的希望。
“......”
“别露出这么绝望的眼神。”顾长汀轻拍她的肩,温柔鼓励:“你还有三天的时间,抓紧一点儿也不是全无生还之可能啊。”
“我真是谢谢你了。”沈秋练咬牙切齿。
翌日清晨,沈秋练顶着俩黑眼圈,拖着病体艰难启程。
顾长汀那厮还佯装好意前来相送。
“剑匣别忘了。”
沈秋练一言难尽的看着那方装着断剑的剑匣。
病体背着断剑,还要给一个蛇蝎美男打工,试问世上还有比她更惨的人吗?
“相见不如不见。” 沈秋练悲从中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长汀目送她走远,忽而抬手吹了一声长哨。
白马清脆的嘶鸣,由远及近奔至顾长汀跟前,顾长汀轻抚马头,“我怕她还没到朝阳山就中道崩殂了,你去载她一程,好歹也在小岚庵峰上救了你一命。”
白驹会意,调头向沈秋练追去。
顾长汀转身回药炉,他在这方青葱埋骨之地拥有一个不错的斋居,院落后方有一棵千年古树,树干足有两人环抱之粗,磐虬弯曲,树冠亭亭如盖,有无数青藤垂落。